布拉格卖艺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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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GGAD】音乐教父邓布利多与不为人知的天才格林德沃往事(一发完)

音乐节往事系列脑洞文。本文约4300字。HE

完全脑洞|全部OOC|GGAD
有原著梗,人物关系属于罗琳。ooc属于我,如果没写好,都是我的错。
致敬lana del rey的歌曲young and beautiful与李安的《中场无战事》

一直想在这个脑洞系列里加上GGAD,用了二战背景(其实本来想用冷战背景但是很多ming an ci)。时间线努力让其看上去合理一点。如果没写好,都是我的错。
狙击手灵感来自裘花的作品《兵临城下》,请自行脑补(额,那是苏军装备我滚了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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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的衍生产品在【GGAD】G弦上的咏叹调(一发完)

简单地说就是,邓布利多等等等等所有人都是音乐人。本文详细讲述了邓布利多为何创办他的音乐帝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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邓布利多把手头的事情一一跟手下交代清楚,大家就知道,他又要消失了。
这么多年来,老邓每隔几年就要短暂消失一下,断一切联络。大家都习惯了。毕竟是大佬嘛,偶尔闭关也很重要。

他开着公司那辆路虎,一路向北,从高速下到地面,从公路开到乡村小路,从泥泞小道越过荒原,最后在一条奔涌的大河边停下。
他没有像过去那样,隔河而望对面的废弃修道院,而是小心翼翼地从一座摇摇晃晃的石头桥上走过去。
那座用石头垒成的修道院是这片苏格兰高地荒原上唯一的建筑物,——或者叫废墟更合适。
风很大,吹得他做工考究的风衣即便系紧了腰带也扑啦作响。天空阴霾,荒草的边缘把他的手划出了血痕。手工上楦的皮鞋占满了泥土,一步一步,终于,他走近了废墟里仅有的几个小房子。

他推开其中一间的木头门,风几乎是把他一下子刮了进去。屋子很暗,陈设简陋但还算整齐,硬板床、桌椅,一把小提琴搁在桌上,他拿起来试了试,弓是绷紧的,弦调得很准,应该刚用过。
“该死!我说过多少次不许动我的琴!”门外传来一把苍老而暴戾的声音,“放下牛奶赶紧滚!”
老邓把琴小心放好,静静等待外面那个人。

一个高大佝偻的身影瘸着一条腿弯腰进来,须发灰白蓬乱,看到面前的人,面色微微一怔。

老邓知道他第一眼就认出暗处的自己了。他们互相凝视,没有人先说话。

他们久久沉默,这沉默令狂风止息,令大河凝滞,令时间冻结。
“盖勒特。”
“阿不思。”


这个世界上已经很少有人还记得盖勒特·格林德沃,这个曾经名动一时,甚至引起恐慌的天才音乐少年。

人们总以为老邓,啊不,当年还是小邓,是皇家音乐学院历史上入学年龄第一年轻的学生。其实这是个谎言,真正的那个第一,是盖勒特。

没人知道盖勒特从哪儿来,是哪里人,格林德沃这个姓氏听起来也不像是英语的姓。传言说他曾在欧洲大陆游历,因为狂妄被几家音乐学院驱逐,唯一确定的是:他来考皇家音乐学院指挥专业时只16岁,但对德国和奥地利的作品的精准阐释和演绎已然震慑住了所有考官,大佬们纷纷希望将他收归门下,而他只是自由散漫,学自己想学的东西,绝不肯入任何一门做学徒。

整个学院里能蒙他看得起的,只有17岁的小邓。

小邓同样并非出身名门,但他并不神秘,他的来路清晰得很,生在戈德里克山谷,一个偏僻小村的农家,父亲是教堂业余乐师,给了他最初的音乐启蒙。但很早,邓爹就因为斗殴伤人致死入狱了,邓妈一个人带着他和弟弟妹妹。

十五岁之前,小邓的每天的主业是务农和放羊,其次是照顾弟弟妹妹,最后才是钢琴和小提琴、读谱和听录音。但他心中有个梦想的篝火在熊熊燃烧——他要去伦敦,成为这个岛屿以及这个地球上最伟大的音乐家,给这个世界上所有人最好的音乐,让邓布利多成为跟亨德尔并列的名字。

小邓知道自己基础和人脉不及那些世家子弟,因此他虽然有超乎寻常的天分,但展示出了更惊人的勤奋和谦逊,迅速赢得了伦敦音乐界所有人的喜爱和支持。他成立了青年音乐协会并且担任主席,他的作品《炼金术交响曲》在皇家剧院首演大获成功,大团纷纷邀请他前往客座演出。

但每当他有了新的灵感,他总会第一个想到写给小盖。
小盖是小邓世界里唯一能够理解他的人。其他的人,要么天赋太低,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;要么心思浑浊,音乐只是名利的工具;要么眼界狭窄,只看得到伦敦小小天地。

只有盖勒特·格林德沃,能够懂得他的一切,他的天才构思、他的宏大远景。

更何况,他金发飞扬,那么的优雅,那么的疯狂。
他们白天黑夜都在一起,分享彼此的灵感,耗尽一切,精疲力尽,取悦彼此灵魂和肉体。
但他却还总是要给小盖写信,在任何短暂分别的时候。

但小盖很快就厌倦了伦敦,他要去德国。
“英国的音乐已经成为了少数愚蠢贵族的玩物,德国才有所有人的音乐的未来!”小盖激动地给小邓放希特勒在奥运会上挥手、在车间与工人握手、在幼儿园拥抱孩子的电影纪录片,“你明白吗?他马上就会建立最广阔的国家!他是所有拥有权力的人里最热爱艺术的,他会给所有人最好的音乐!我们会成为整个欧洲,整个世界最伟大的音乐家,从工人到士兵,受众最广的音乐家!”

不需要小盖的邀请,小邓就决定跟他一起去。尽管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个容易的决定。

因为自从邓妈过世之后,小邓就成了这个家里唯一接近成年的人。他有弟弟和妹妹,尤其是妹妹。邓妹妹小时候曾经展现出过过人的歌唱天赋,但自从年幼时隔壁村的恶霸欺辱之后,就再也没有正常说过一句话。邓爸之所以入狱,就是因为他去手刃了人渣。
法官同情他,给他定了伤人意外致死。

但邓妹妹从此就成了小邓的责任,以及无法挣脱的负担。

弟弟阿不福思对哥哥非常不满,走之前的一夜他们发生了激烈的争吵,最终小邓决定带妹妹一起走,“阿不福思,你可以自己生活了,我带她走,如果我在那边适应了,你可以一起来。”

“绝不。我绝不去敌人那里,”阿不福思不屑一顾,“你从来没有把我们当成过家人不是么?我们在你眼里只是负担。你跟着那个来路不明的家伙走吧,就当我们全都死了好了。”

正如后世所有的记录里写得那样,小邓在从军之前一直在伦敦,对,他没有走。

因为那天发生了第一个德军对伦敦的大空袭,伤亡无数,而他们那时候正好到了空袭区,其中就包括妹妹阿丽安娜。

“她死了,你高兴了?”阿不福思难以掩饰他的悲伤和鄙视,“你自由了,阿不思,走吧,想去哪儿就去哪儿,我一个人可以生活。”

“你不是说他会给所有人音乐吗?”小邓不理自己的弟弟,他对着小盖喃喃自语,“那么,为什么,他要杀死这个什么都不懂只知道爱音乐的孩子?”

小邓进入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悲哀。直到这个时刻,他才知道,失去妹妹对他来说是多么无可挽回的大错。而绝望的是,他多么希望小盖能说服他,像过去一样,给他一切问题的一个无比有说服力无比让人安心的答案。

但小盖只是自己一个人在一片废墟和慌乱中悄悄地走了。

据说他成了最年轻的为元首指挥演奏瓦格纳作品的指挥家。

他有了最优秀的柏林团资源。
他所到之处,工人、学生、士兵、农民,无不为他的魅力所深深折服。
他声名远播,演奏会录音通过电台放送全世界。
再后来,他没有了音讯。

随着战争的进一步激烈,小邓作为适龄青年顺理成章从了军。他跟随盟军部队辗转了很多欧洲国家,战绩赫赫,终于在1945年进入了科隆。

小邓在进入科隆之前,就已经成为了一名基层指挥官,带领手下的小队突破了不少关隘。

而这个阴霾天气,他在剧院的山墙外面已经呆了快两个星期。

这是一座有几百年历史的古老建筑,上头命令不许用重型武器,只派了他手下的一个小队去拿下这里。

两周来,他已经基本搞清楚了楼上的情况。这座大剧院虽然地形复杂,易守难攻,但目前对方已经被他们消灭殆尽,只剩下一个狙击手还在塔楼上。这个狙击手手法优雅、冷静而疯狂,让他们在损失了不少人手,却始终无法突破。
小邓越是揣测这个狙击手,内心对这个狙击手越是多少有了些尊敬。他有时候觉得自己明白对方在想什么,同时,似乎对方也总是已经揣测到了他的想法。

于是他们长时间僵持不下。
甚至,小邓感觉,有时候他们会默契地放彼此休息一会儿。
他猜测如果他们是队友,而不是对手,那么他们一定能成为很好的搭档,获取更多的胜利。
但此刻他们是对手,因此,最好的表达尊敬的方式就是找到先机然后击中他。
他徘徊了很久,几天几夜未曾入眠,终于被他找到了一个机会。

他搞不明白是对方是累了,还是突然状态下降,总之,他终于击中了他。
小邓刻意没有一枪干掉对方,他希望能让对方在死之前充分品尝到死亡的痛苦,因此他故意只打了狙击手的腿。

小邓这时候才发现他是多么疲惫不堪,他提枪走上去,想看看这个折磨了他那么久、害他牺牲掉那么多战友的德国人究竟是什么样子。但就在把狙击手护目镜拿开的那一刻,他浑身颤抖,无法动弹。

“你来了啊,阿不思。”那个人像过去那样放肆地咧嘴笑着,好像小邓刚刚伺候弟弟妹妹睡着,偷偷跑进他的卧室一样。
“你……你不是应该在做指挥吗?”
“蠢货,当所有的人都成了一个野心的炮灰,还有什么音乐,一切的所有,都会被送上战场成为炮灰,”他指了指自己左胸,“给我补一枪吧。”
小邓因为在这场战斗而得到了他人生的第一枚勋章。
他们旌奖了他人生中最痛苦的一天。

战后,小盖经历了无数的庭审和调查后被判入狱。
当小盖在服刑时,小邓得到了伦敦奥运会的音乐总监职位,为女王加冕谱曲。
当小盖在服刑时,小邓拿到了无数教职与指挥席位又拒绝了这些职务。
当小盖在服刑时,小邓转型去做了流行音乐和音乐剧。他开了自己的音乐公司、学校和音乐节。他写的音乐剧在西区剧院连续演出二十年,被好莱坞买去拍了电影。他挖掘的乐队一直有巡演。他发行的唱片永远在白金榜上。

国土有疆界,而阿不思·邓布利多的音乐帝国无远弗届,有耳皆闻。
他很久以前就不需要那么努力了,他早就得到了爵位与财富,可他永远有新鲜作品和想法让世界惊讶。

他没有去探视过盖勒特。盖勒特出狱的那天,他坐在车里,远远看着。
来找我啊,他想,你会知道我建立了我们的帝国。
后来这个想法变成了,你为什么不来找我?

是的,盖勒特消失地无影无踪。就好像他在皇家音乐学院和学会所有的记录一样。这个人被彻底抹掉了,在战后的一片欣欣向荣里,多少投敌者又恬不知耻地以各种理由洗白自己复出了。

可是,没人记得盖勒特·格林德沃,因为,最终,是他选择把自己抹掉了。

门外的狂风依然在呼啸。
老邓给老盖点燃他带来的雪茄。
“我努力了,给所有人提供音乐,当然也许不是最好的。”老邓用三言两语解释这么多年他都在做什么。
“你哪有能力给人们提供最好的音乐。再说他们也不需要。”老盖讥讽地笑着看他。
“是的,他们不需要那种最好的。但我努力提供了他们能接受的最好的。我努力实现我们的理想。”老邓的眼里有了一点泪光。
“是你的理想。我没有过理想,阿不思。我只是个苏格兰荒原上一个瘸腿的牧羊人。”
“几十年来,你一直在附近的教堂教一代又一代牧羊人的孩子们弹琴唱圣歌,盖勒特。”
“我只是为了有免费的牛奶喝,”老盖斜眼看着老邓,“原来你过去每次在河边停下车之后,并没有直接离开。”
“你看到过我?”
“别忘了我曾经是个狙击手。我差一点就打爆了你的头。”

这时候,一个男孩敲了敲木头门,“老师,牛奶送来了。”
“放下吧。”
男孩放下桶,在门外看了里面一眼,问道,“老师,您有客人的话,今天我和阿不思的课还能上吗?”
“你们明天这个时候再来吧。”
老邓突然站起来问那个男孩,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先生,我叫阿不福思。”
“那么你所说的阿不思,是你的哥哥吗?”
“是的,我的哥哥,先生。”
“好了,谢谢你。”老邓和蔼地说。
“那么,再见,先生,再见,老师。”男孩很有礼貌地鞠躬离开。

“阿不思并不是个常见的名字。”老邓坐下来,他有点隐隐的得意,“曾经全英国只有我一个人叫阿不思。”
“他父母是附近的放牧人,请我起的名字,”老盖把头转向暗处,“我告诉他们,这是个最……糟糕的名字,叫这个名字的人也许会是特别烂的音乐家,特别失败的教师,也可能是最懦弱的士兵,但他一定是全世界最……糟糕的男孩。”
“盖勒特,看看这些小朋友,我们都老了。”老邓感慨。
“是的,你脸上都是皱纹。我想你的屁股应该都瘪得挂下来了吧。”老盖嘲讽他。
“无意冒犯,你这么佝偻,一点点都看不到曾经拿着指挥棒挺拔的影子。”
“恕我直言,你也只是一把包装精美的朽骨罢了。”
“你早已不复从前的漂亮。岁月把我们都变得面目全非。”
“是的,我们都只剩下千疮百孔的灵魂躲藏在丑陋不堪的皮囊。”
“可是盖勒特,尽管如此,现在的我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想干你。”
“正好,老混蛋,我也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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