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拉格卖艺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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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在复健,请多指教,鞠躬

【德亚】【德娅】若伦敦有阳光(十三)~they are really saying i love u

【德亚】若伦敦有阳光-目录

说实在的,这篇改了很多次(因为放进了很多个人的东西),写完真的感觉元气大伤。
所以,如果大家觉得ooc也好,还是其他方面有问题也好,请不吝点赞或者评论吧。谢谢。

正文
平克约德拉科单独吃午餐。
圣芒戈的餐厅24小时提供丰盛的食物,不过为了不影响下午的工作,他们都只吃得很简单。
“你母亲年轻时一定是一位美人,”平克补了一刀,“不过你长得像你爸。”
卢修斯和纳西莎上午来了医院跟院长谈慈善合作,很多人都看到了他们。
德拉科知道平克作为单身男巫,除了打魁地奇最大的爱好就是品评女巫,但他没想到他没想到他鉴赏面如此广泛,只好摇头笑笑。
“当然啦,格林格拉斯也不错,虽然不能算顶尖的漂亮。”平克突然转移话题。
“不能算顶尖的漂亮?”德拉科随口想反驳,但是他突然意识到,他从未认真去研究她的长相,他看她总是觉得有一圈光晕模糊了她具体的面目。
“在英国算不错的,不过你也知道最近移民来的那些东欧和南美女巫真是……啊,唉,其实我就是想问问你,你们究竟到哪一步了。”
“什么叫——哪一步?”
“男巫和女巫的关系无非就是这个顺序:说话、单独出去、约会、固定约会、订婚,最后结婚。当然中间可以随时结束,也可以跳过。”
“什么程度算约会和固定约会?”
“哎,你不知道?算了,你当然不知道了,你们这种家庭都是联姻的吧。”
“我父母不算联姻,他们是相爱结婚的。”德拉科有点不平。
平克被他吓到了,天呐,德拉科·马尔福居然主动谈及他那对著名的父母的婚姻。这一定是运动带来的积极影响。平克这样认为。
“对不起,我道歉,我是混血移民二代嘛,对纯血的了解都是道听途说,你别介意。其实我的想法是这样,格林格拉斯漂亮,性格好,家世清白,很会生活,见习期过了,正是可以讨论其他事情的时候。当然啦,是你先看到她的。我们是兄弟,约她出去之前,我要先问你。”平克这个人如果有什么优点,那就是他的直率里有种真正诚恳的东西。
“我和利亚没有订婚。至于别的,我不能准确地告诉你。”德拉科被他的坦率打动,认真回答。
“好,我明白了,谢谢你,”平克严肃了一下又八卦起来了,“你知道吗,早就有男巫对她有兴趣,被你上次搞的那一出吓跑了不少。”
“我这么吓人?”
“他们不了解你嘛,也不了解你和格林格拉斯的关系。其实吧,你说,你要是真的有那么厉害,你怎么没有每个周末把对手的主力队员搞得拉肚子呢。至少也把我屁股黏在扫帚上啊,哎。”

阿斯托利亚下午见到了纳西莎。纳西莎先前就约了她茶歇,她们一起去圣芒戈的花园露台,纳西莎在那里预约了贵宾包场服务。
“格林格拉斯小姐,上次的事情非常感谢你。照理说应该正式请你晚餐,但是晚上我们还有其他活动,卢修斯身体大不如前,我们不准备在伦敦呆很久。”纳西莎并不提起那块石头。
“是。谢谢您迁就我的时间请我喝茶。”
“你父母如果知道你的工作能力,一定会为你感到非常自豪。”虽然这么说,但是纳西莎的声音听起来始终是很冰冷,好像是从冰块里发出来的。
“您太过奖了。”
她们寒暄了一番,谈了一会儿伦敦的天气、露台花园的设计和阿斯托利亚的家人。
“我注意到你跟德拉科工作上合作非常默契。”
“马尔福医生在魔咒伤害科方面非常优秀,能跟他学习和工作,每个见习医生都会感到非常幸运。”
“听说你之前跟另一位医生,也很默契?”纳西莎声音里的冰块似乎碎了。
“马尔福太太,我不知道您听说了什么,”阿斯托利亚本来就坐得很正,背似乎又更加挺直了,“但在这件事上我自问并没有可指摘之处。”
“听德拉科说,你给他很多生活上的帮助,谢谢你,”纳西莎喝了一口茶,低头扭开司康饼,“这里的德文郡奶油真是太稀薄了。”
“不客气,”阿斯托利亚已经想离开这里了,“德文郡奶油的确要足够厚实浓稠才好。不过司康还算可以入口。”
“听说你带他去了麻瓜的餐厅,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,我想。”纳西莎抬起下巴,嘴角上扬。
“是,没错。如果您有兴趣,我们也可以一起去的。”阿斯托利亚微笑以对。
“啊,德拉科,你来了。”
阿斯托利亚转头看到德拉科,他走过来向她们问好,“下午好,妈妈,利亚。”
阿斯托利亚注意到,纳西莎听到最后一个词是微微皱了下眉头。
“那么,马尔福太太,马尔福医生,那你们慢慢聊,我要先去工作了,抱歉,”阿斯托利亚用餐巾擦了一下,站起来,“我的姓名都太长了,大家都叫我利亚,不介意的话您也可以这样叫我,马尔福太太。”
德拉科也站起来,诧异地看着她,他中午刚听平克在议论“格林格拉斯”。
“再见。”他们互相道了别。她转身离去。
“德拉科,坐到我身边来,让我们来谈谈跟威尔士的布里吉特·施泰因小姐见面的事情。”她听到纳西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。

晚上阿斯托利亚照顾完她的迷你植物园,忍不住去搜了一下“威尔士的布里吉特·施泰因小姐”。这个家族来自古老的德国巫师世家,在欧洲势力很广,但在英国根基并不深,因此联姻都以跟本土世家为对象。无论是按照四分法还是十三代上溯法,施泰因小姐血统都可以说是十分纯净。施泰因小姐面庞线条轮廓清晰而不生硬,所有的照片都流露出作为世家长女不经意的高贵,阿斯托利亚甚至注意到她的腿还很修长。
“哇哦。”阿斯托利亚忍不住轻轻感叹了一下。尽管她告诉自己这件事跟她并没有关系,可是直到睡觉前她都无法把这件事从她脑海里驱除出去,现在他们一定在非常愉快地交谈。

“我今天刚知道我母亲对你说了些什么,我为她向你道歉。”几天之后,德拉科约阿斯托利亚吃晚餐,“还有,你居然说整个医院的人都叫你利亚?你真的没有必要这样……”
“她只是太爱你了。你不需要为你全家人的行为道歉。那个……不给你增加不必要的麻烦罢了。”
“不,即使是麻烦,那也是必要的。”
“他们回威尔特郡了么?”
“回去了。这几天晚上都在和他们一起跟人吃饭。我父亲的情况你也知道。他们希望我能接手一些家族的事情。”
“是。你的确是到了这样的……阶段了。”她想,是去跟威尔士的某小姐见面的阶段了。
“平克约你了么?”
“约了。”
“去了?”
“没去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我对他……没感觉。”阿斯托利亚摇摇头,“再说我也不适合跟人出去约会什么。”
“不去怎么知道有没有感觉?合不合适?也许去了就只知道合适了。他对你评价还挺高的。”
“你就那么希望我跟别人出去吗?”阿斯托利亚突然很恼火,她想,你有权选择,可我也有权躲起来不去选择,但她立刻察觉了自己的失态,“抱歉,如果你真觉得那是个好主意,那我去就是了。”
气氛有点尴尬,德拉科默默结账,两人走出餐厅。德拉科觉得自己有责任先改善一下气氛,“我们去买杯热巧克力?”
“这个天气吃有点腻了。我们去喝这附近一家莓果茶,是一个德国人开的,用黑森林的莓果,很新鲜,特别适合春天。”每当紧张她就会东拉西扯。可说到德国,她突然想起那位小姐祖籍德国,好像心脏被人扎了一下,她顿时又没办法说话。
买好莓果茶,他们在街边花园里默默坐下。空气里有苹果花的清香,还有喷泉潺潺流水的清新。
“伦敦的绿化真的很好,你知道么?伦敦有三分之一的地面都是半自然或者精心打理过的绿地。”阿斯托利亚觉得今天自己太失常了,她想说点正常的话题。
“我之前并不知道我母亲给我安排了那个什么小姐的见面,”德拉科不管她说什么,“我知道你听到了。我们之间不要这种低级的误会,好么?”
阿斯托利亚假装没听懂他话里预设的对他们的定位,她故作轻松地问他,“算不上什么误会,这是很常见的事。见面愉快么?”
“我觉得很荒唐。”
“很多人通过这种方式找到了合适的结婚对象。你父母不也是这样找到了真爱吗?我觉得你倒不妨一试。”她很耐心,像在说跟自己无关的事情。
“你就这么希望我去跟别人见面吗?”德拉科把她的原话奉还,“你没有其他看法和感觉吗?”
“你事业进入正轨,开始建立个人名望,那么作为一个继承人,相亲,结婚,为家族生下和抚养继承人,这都是必然的。”
“这不是你的看法。这是描述。我要听你的看法。”德拉科看着她。
“我的看法是,这是你作为家族继承人的义务。”阿斯托利亚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很平静。
“对,我是有这个义务。但这仍然不是你的看法。你就没有一点儿感觉?”
“作为朋友,我当然……为你感到高兴,”阿斯托利亚努力让自己得体微笑,“你很快将要经历人生中很多重要的时刻,这是值得期待的。”
“是。高兴。重要的时刻。”他重复着她的话。
“相亲这种事总是很快,一般定下来就会订婚。然后你得要准备很多事,你就会很忙碌了。你要准备法律文件,筹备婚礼,不过婚礼通常由女方筹备,”阿斯托利亚说到这句话,刹那间有点失神,她喃喃自语,“女孩子对婚礼总是有很多想法。”
“嗯。然后我就结婚。你会怎样?”
“如果我还在英国,当然会送你礼物,出席婚礼。”
“婚礼以后呢?人生很漫长啊。”
“你们很快就会有孩子,但那时候我可能离开英国了,你可以写信给我,我来得及就来命名礼,”她说着说着,突然明白了一件事,原来“心痛”不是一种修辞,而是一个刻画,“记得给我写信。没空我也会把礼物寄过来。如果我是男巫你可以请我当孩子的教父,但教母通常是母亲一方的亲友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一旦我开始这个流程,我们之间就只剩下参加仪式和赠送礼物?”
“恐怕是这样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这样是得体的,”阿斯托利亚拼命维持平静地解释,但她觉得有人把她的心像拧湿床单那样拼命拧着,“巫师们在订婚后就不会再跟异性朋友保持太过亲密的关系。婚姻里当然应该事事以配偶为重,异性好友介入太多,会影响配偶的感受。”
“你说的这些……仍然是陈述,而不是你自己的感受和想法。”他几乎在逼问她。
“抱歉,我没有更多的想法了。”
“所以,那就意味着我们之间结束了?马里奥……热巧克力……布拉格和更多的城市……诺丁山……通通都结束了?”
“我们只是调整相处模式。当然这些,恐怕的确是不能再继续了。除了在办公室喝一杯茶,我们不应该有任何单独的相处,那是不得体的。”
“得体就这么重要么?”
“当然重要。”
“可我会去想。”
“你不会想,你要照顾家庭,抚育孩子,你多了一倍的亲戚,你会特别忙,于是你会忘了这些,因为它们实在是不重要啊。”
“可我觉得重要。”
他觉得我们的关系很重要,她意识到了这一点,这让她瞬间喜悦然后又更加悲伤,“当然,我们是好朋友,好朋友是很……很重要的。但当你有了自己的家庭,你的太太和孩子才是最重要的人,你的好友们都会慢慢往后退,退成一个生活的背景。”
“难道我就一点自己的时间都没有了么?就算你走了,我们不是还会通信么?”
“有空,你会和你太太去旅行,相信我,带着孩子旅行你不会有空想更多。我们的通信,你也应该给你太太过目,无论她是否提出这样的要求。说实在的,我们这样的家族,一旦结婚就是一辈子的事,你有责任维护好你们的关系,”阿斯托利亚努力努力维持着轻松平和的语气,“这样我们的友谊就能持续到世界末日。”
可她的悲伤像熟透的苹果那样摇摇欲坠。她觉得德拉科太残忍了,他步步紧逼,逼她亲口一字一句说出这些让她心碎的细节。他明明可以不要提那些回忆,那么她就不会想起他停在她头发上的温度、她刚刚开始放相片的相册、图书馆里缩回的手以及星空下为他们起立的铜像,然后让这些击溃她。
他可以选择让她某一天在报纸看到订婚启事,那样她可以选择留在伦敦,或者带着回忆,用一个得体的理由离开英国,去一个遥远的地方,静候命运的安排。
她明白她错了。她一直活在幻梦里,她以为他们永远可以像这样,可是美梦会破碎,他们会离别。

“那就是结束了,利亚,”德拉科好像看出来她在想什么,他放下纸杯,也把阿斯托利亚的纸杯拿下来,看着她,“我们之间就是永远结束了。利亚啊,我们不要欺骗自己了,你知道我在说什么。我们之间不会有什么天长地久的友谊,如果我们一直维持好友的关系,那就是其中某个人在默默付出,而另一个人绝不会让她这样付出,我去跟别人结婚,那我们就只能是永远结束了。”德拉科摸着她的头发。
“可是……没有开始过的事怎么结束……我们根本没有开始过啊,从来没有。”她无法不让哭声从她的声音里漏出来,她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,她起身看到德拉科也站起来,立刻转身走向街道,“太晚了,我得走了,我想一个人走走,再见。”
德拉科大步走过来,用力拉过她的手臂,揽住她的腰肢,抱紧她,嘴唇突如其来压住她的嘴唇,她想挣扎给自己最后一点尊严但却毫无招架之力,算了吧,她在心里叹息,闭上眼睛,感到他的舌尖突破了她的唇齿,跟她舌尖纠缠在一起。她甚至在不自觉地迎合,大脑一片空白,双臂不知何时紧紧抱住了他。
一直到她又恢复了呼吸,听到他的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,“那么,现在,我们开始了吗?”
她睁开眼睛,看到德拉科在微笑,“我根本没有去见过任何小姐,并且拒绝了任何类似的安排。”
“那你说这些是?”她还没有反应过来。
“我只是搞清楚你的想法。你一开始不是还让我去试试吗?你真能死扛啊,居然扛到最后。”
她生气,“所以你必须把我折磨到崩溃?折磨别人很有趣吗?你这样是在捉弄我,很糟糕。你不光明磊落。”
“我是德拉科·马尔福啊,光明磊落是全世界可以用来形容我的最后一个词,好吗?”他有点得意。
“你……”阿斯托利亚很恼火。她没法否认是她从一开始就在自欺欺人地假装。
“利亚,我只是不敢确定。我爱你,可是我看不清你,你把自己摆放太深了。而且,你可以有很多选择,你可以有更好的未来……你那么善良,那么好。当然我也没有很糟,但,但你是那么好。”他收敛起自己的得意,表情像个犯下大错等她裁决的小男孩。
阿斯托利亚突然不生气了,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真正生气过。她轻轻拨开他掉下来的额发,——她想做这件事情很久了,看着他的灰蓝色眼睛,踮起脚尖轻轻吻了他的嘴唇,然后声音温柔得像湖水,她想,不管明天怎样,哪怕我只拥有这一个晚上也好,“你真傻,我爱你,这是这世上你要怀疑的最后一件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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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章节名来自一首jazz老歌what a wonderful world,好多年了,我特别特别喜欢这首歌。
2.这篇是写到现在最长的一篇。谢谢你坚持看到这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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