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拉格卖艺人

α0.3:kutnahorabones
正在复健,请多指教,鞠躬

【德哈】两个不太丧的中年人第一次接吻了又名有人问我你究竟哪里好

520小礼物。

中年丧系列第四集,写到这里就算是写完了吧。感觉自己要跟什么东西告别了一样。
依然是OOC预警、全篇对话预警、哈金被我拆离婚了预警。
如果您坚持看完了,欢迎❤评论小蓝手。

前情请看以下三篇

两个很丧的中年男人是怎么搞到床上去的又名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
两个很丧的中年男人又搞到床上去了又名往事不要再提
两个不太丧的中年人搞到床上去了又名现在说再见会不会太早

简单地说就是哈利离婚以后老是跑到德拉科家去喝酒聊天。

BGM 鬼迷心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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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以下正文——

哈利想了想,“其实我今天来有个公事想找你商量。”
“公事找我助理预约时间去办公室谈。我在家不谈公事。”
“这件事不适合在办公室谈。你就拨冗跟我谈一谈嘛,我来都来了。你看我还带了酒。”
“部长不用这么客气,在庄园要调查什么你随便派个人带着公文来,合理合法的调查我都会配合的。”
“不不,不是这种公事。你别误会。”
“魔法部长找我还能有什么公事?圣芒戈是独立社会机构,跟你们没有行政隶属关系。”

“是这样的,我要去参加国际巫师联合会的部长大会,每五年一次的那个,你知道吧?全世界所有的魔法部长在一起开会,商量……”
“我知道那是什么。你得去一趟,然后呢?”
“我不是一个人,要带一个代表团去,其中要一个负责社会公共医疗的代表……”
“不去。你不是有公共医疗司的司长吗?”
“他不如你。”
“这种会议是讨论公共政策的,我是医疗和管理专家,我不开这种事务性扯皮大会。”

“好吧……还有,大会会安排很多教育、科学、文化、医疗方面的非官方活动,一般是由配偶或者伴侣参加。”
“你现在知道发愁你没配偶了?你离婚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啊,现在难道用迷情剂把你前妻骗回来?用迷情剂可是犯法的,小心我举报你。魔法部长用迷情剂骗前妻回心转意,听起来就是个好新闻。”
“我又不是主动离婚的,我是被离婚的。”
“你不是说你当时很爽快就答应了。这件事关系不大,很多部长都没有伴侣,你可以让你女儿陪你去。”
“她刚生宝宝。”
“那……你没有姐姐,你好兄弟的妹妹本来可以算你妹妹,可她同时是你前妻,哈哈哈哈哈。”
“你幸灾乐祸什么?”
“你现在知道娶好朋友的妹妹有什么好处了吧,哈哈哈。”
“你不也娶了同学的妹妹吗?”
“纯血家族之间沾亲带故很正常,再说我跟达芙妮只是同学,算不上好朋友。”
“你有好朋友吗?你念书时根本就没有真正的朋友!”
“破特!”
“抱歉。”

“说起来,你们不是号称魔法界完美离异前夫妻吗?”
“那是我跟她为了各自事业打造的公众形象。实际上有的时候还很尴尬的,至少我觉得尴尬,比如她是好几个波特的妈妈,她可以去参加我家的纪念活动,可是每次又都带着她那不知道哪里来的新男友。”
“这是风俗,社会都接受的,你不要看见前妻过得比你快活就心理不平衡。”
“我有什么好不平衡的。我们离婚是一别两宽,各生欢喜。”
“她世界变得宽阔多了,也是挺欢喜的,你嘛……你整天号称自己凭实力单身,其实偷偷在我家喝酒抱怨,你哪儿宽哪儿欢喜了?”
哈利理直气壮,“我跟你在一起喝酒就很高兴,很欢喜,我认识了好多威士忌厂牌我的世界更宽阔了。怎么了?不服气吗?”
“服气,行了吧,”德拉科帮他盘算,“你没有妈妈,嗯,那你……前丈母娘?你前丈母娘也看上去也还挺大气的。”
“喂!我前丈母娘?陪我去参加世界魔法部长大会?我这是人生失败到什么地步了?”
“那你怎么办,谁让你父女关系处得不好,你活得这么失败你怪谁,你看美国的那个麻鸡总统……”
“不是相处不好!我女儿刚生宝宝!唉?你还知道美国麻鸡总统?”哈利难以想象德拉科看美国电视新闻的画面。
“我太太身前订的麻瓜报纸和有线电视,我一直续费的。没事也会看看。”
“总之没有人陪我去,英国魔法界的颜面何存。”
“没有就没有嘛,代表团里比较高级的代表的配偶去一下这种活动,也可以的。”
“那不好,我们怎么说也是魔法大国呢,部长伴侣要演讲,主持活动……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……你看你形象不错,是医院院长,很适应公众生活……”
“送客!”
“你家早就没有家养精灵了,”哈利动也没动,“你以部长男友的身份参加,回来以后你不愿意继续这个角色的话,我们就宣布分手。你就当公费旅行,不吃亏。”
“我缺钱旅行?我,圣芒戈的院长、马尔福的家主,无数基金会的主席和董事,沦落到要靠出卖名誉免费旅行?你偶尔也用用你花生仁大的脑子行吗?”
“主办方会安排很多光靠花钱去不了的参观呢,比如金字塔底的法老古墓,可不是有钱就能去。”哈利不以为意。
“我上次魔法医院院长大会的时候已经去过了。趁我魔杖不在手边,赶紧滚。”
“你不会把我阿瓦达的,用阿瓦达要享受杀人的快感才有效,你只有干我的时候才有快感。”
“破特你什么时候学的满嘴的下流话,真是有辱我的清听……神锋无影就足够了。”
“部长在你家受了重伤,你要写多少页的报告啊。”
“我这么高明的医术,不用惊动别人就能把你治好。”
“那你给自己平白添这个麻烦又是干嘛?”哈利觉得很好笑,这个人怎么老是把自己绕进一个无用功的圈套里。

“我现在唯一好奇的是,”德拉科对今天哈利在斗嘴方面的超常发挥很是愤慨,“你是怎么想出这个馊主意的?你就不能脑子正常一点,从你的相亲对象找一个好说话的商量商量陪你去吗?”
“我很久没相亲了。自从总是跟你……嗯,你不嫌弃我下流的话,上床,我就再也没去过了。”
“以前吃过饭的那些?你不是说有几个还行吗?”
“那也不行。开会要一直同出同入,还要各种高调访问活动,一回来就分手,太伤人了,就算是约好的,对人家名誉也有影响,我不能做这种不负责的事。”
“那我就召之即来挥之即去?我,我是应召伴游?我就没有名誉了?你把我当什么了?!”德拉科越说越生气。
“当什么?当男朋友啊!”哈利脱口而出,“我当然会对你负责的,我又不是一时兴起,我想过的,只要你愿意,我甚至可以在部长讲话后面公开求婚。当然你不需要答应我,这只是一种尊重的姿态。”

“你想过的,你想过了。我知道你怎么想的。就跟你来喝威士忌一样。因为烈酒喝不动了,啤酒喝着没劲,葡萄酒没有闲心品,就剩下威士忌可以喝了,”德拉科愤愤地学哈利以前说过的评论酒的话,“在你心里,人也是一样,对吧?前妻不能请,女儿刚生孩子,没有其它可以用的人了,就剩下这个人了,正好适合这种场面,就叫他去吧,对外就说是男朋友好了,姿态做足,反正回国就宣布分手,丢脸的也是死对头,没有任何损失,还能作为保守派和改革派和解的象征。你说的没错,你确实当部长当出感觉了,你眼里我只不过个资源,更何况不过是利用从小的死对头。哈利·波特,你、给、我、滚。”

哈利嘴巴张大合不拢。他已经三十年没见过这个人这么生气了,这人尖酸刻薄、沉默阴冷、嘲讽戏谑他都习惯了,但他早就忘了这个人生这么大的气是什么感觉,“抱,抱歉。”
德拉科自己喝酒,不说话。
“我……我没有这么想你。我早就没当你是死对头了。”哈利辩解地很无力。
“说酒的那些话,不是你的金口玉言吗?”德拉科讽刺地问。
“是我说的。可人会变的,你说的。我们不是死对头,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。至少也是……”哈利想说朋友,可他说不出口。
“啊,不是死对头,因为我们现在是炮友了,对吧?你就算有求于我,都说不出朋友两个字。多么纯洁的炮友关系,不掺任何杂质的炮友关系。”

炮友两个字有点刺伤哈利,“你对炮友的标准还真高。我跟你聊自己最痛惜的事,上床,并且没跟别人有任何亲密关系了——我绝对没有,你不会告诉我你有吧?你管这叫炮友?”
“我鳏居之后一直就没有跟人有亲密关系,这跟你找不找我喝酒没关系。”
“那就是说你鳏居之后没有任何亲密关系,除了我。换言之,我是你鳏居之后唯一愿意发生亲密关系的人,对不对?”
“我们只有酒和性,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,你说得出朋友这个词吗?”
“还记得我们十一岁,你第一次向我伸出手吗?”
“你还有脸提。真是我一辈子第一个奇耻大辱。我只不过想跟你做个朋友而已,你的表情却好像我要拉你下地狱。”
“后来你一直针对我。”
“是你先羞辱了我,你小题大做。”
“我以前也搞不清自己究竟为什么一直回避跟你做朋友。最近突然明白了,我们没能做朋友是因为我们注定是要……”
“要上床。你不能跟好朋友上床,你只能跟炮友上床。就这样。别想再多了。我不想做你的朋友,就算全世界每个人都想跟救世主做朋友,我也绝不稀罕你的友谊。”
“我们做不成朋友是因为几十年以后,我们的路径不通往那里。你自己说,哪有人会跟炮友聊那么多人生经历,在炮友面前真实暴露自己在外面拼命藏起来的痛苦和弱点……你告诉我,这是什么关系?”
“那好吧,大不了,我们是会上床的朋友,破特,你别再闹了,我们都是有重重叠叠社会关系和身份的人,这不是儿戏。”
“这不是儿戏,”哈利重复着他的话,盯着他,沉默。

这种沉默让德拉科心里有点慌。这不是他们习惯的氛围。他们是惯于兵来将挡水来土淹,唯恐斗嘴落了下乘的。
德拉科也收拾起刚才那幅雄辩的神情,安静了一会儿,然后轻声说,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
“我错了。我刚才不该用那种语气,我也不该说回来以后就宣布分手这些话。太轻佻了,抱歉,我的轻佻冒犯了你。”哈利的声音也不自觉地放低下来。
“没关系。就当你间歇性失心疯好了,反正你经常在我这儿失心疯。以后别闹了就行。”
“我是想说……我应该一开始就认真地跟你谈,请你以伴侣身份陪我去开会。我真的没闹,也没当儿戏。还有,那我也得说,你说我是炮友,你伤了我的心。”
“你这是道歉还是数落我?你到底有没有诚意啊?我怎么就伤了你的心了?”德拉科有点受不了,怎么这人道歉了还没完呐。
“我在你面前……你看过我演讲,你知道我在外人面前什么样,我真的有很多弱点只暴露给你看。你却说我们只是炮友。”

“抱歉,”德拉科被他说得有点惭愧,——哈利确实在他面前放下所有中年男人的那种伪装,“其实,其实我从来没想过我们究竟算什么。”
“我们上床无数次了,你告诉我你没想过我们算什么?这不是你。”
“我说了我们是炮友你又不高兴,你这人怎么这么别扭啊!难怪你前妻不要你!”
“你帮我走出离婚的阴影,我在你面前无所顾忌。我们真的不算那种关系吗?如果我先认真跟你谈,你又怕什么呢?你自己说了,利亚说过,生活总要继续。再说,利亚挺喜欢我这个人的,我知道。你是不愿意想还是不敢想?”
德拉科没说话。他想起利亚,利亚的确说过这样的话。

“你教会我喝单一麦芽威士忌……我一直觉得我们就像这种威士忌,混沌又清澈,香气不冲,但黏在人身上就跑不掉,一切都很缓慢,不会即刻头晕,但后劲特别大。没有哪一点是说得清的但是……”
“你再抒这种水平低劣的情,我早上吃的法式吐司都要吐出来了。再说你根本不喜欢威士忌。”

“以前不喜欢。现在我喜欢了。威士忌自然而然地就流进我身体里了。就是我的感受……我都告诉你了。难道你不觉得……我们是可以以伴侣身份公开活动的?”
“我告诉过你很多次了吧。我再也没有能力像对待利亚那样再去对待一个人了。我不是怕什么,也不是逃避什么,我只是不再有这个能力了。”
“我不需要你‘像对待利亚那样’,说实在的,我也没办法像曾经爱金妮那样……对待你。你和利亚,你们是白葡萄酒,长相思。那是没办法复制的。我也不需要复制品。我们是另一种酒,单一麦芽威士忌。我们是独一无二的。我们是另一条故事线。这才是我跟你的关系的意义。”哈利越说越诚恳,他已经没有退路了,他必须把自己都表达出来。

“你不觉得我们讨论金妮和利亚谈得太多了吗?哪有谈到爱的两个人还总是谈到前妻和亡妻?”
“因为她们把我们变成了现在这样的人。因为我们要解决现在的问题,这些过去就绕不过去。她们是绕不过去的。因为她们把我们变成了现在这样的人。”
“我喜欢现在的我自己比过去的我更多。”
“我也是。我们是中年人了,我们是带着过去生活的馈赠和伤痛在……谈恋爱。我们当然会谈起过去。这没什么,甚至更好。”
“谈什么,没有。没有谈恋爱。绝对没有。”德拉科最后无望地垂死挣扎。德拉科记得哈利一年前为了“究竟什么是爱情”这件事纠结了很久,——当然,他也同样劝了他那么久。现在他发现他把自己赔进去了。

“我本来没想说得这么明白。是你把我带到了这里。谢谢你让我把话都说开了。愿不愿意来全看你,好了,我说完了,”哈利直视他,“现在,你告诉我,是不是你,你一直在逃避这件事。”
“谁逃避了?我的确没有正视这件事,你就正视了吗?我们……做过那么多次,你从来没有吻过我。”
“接吻?你就为了这个?”哈利差点没呛着。
“我们之间所有的动作只关乎性,而没有任何亲昵的意味,我理所应当地会认为你是在刻意维持炮友的定位,一丝一毫都不僭越。”
“你说得对,是我错了。”哈利搂过他,深深地吻他。
德拉科很快便开始回应他。
这个吻是顺理成章的,水到渠成的,被两个人久久期待的而发生的,但这样突如其来也不失为一个惊喜。他们没有很激烈,也没有故意你来我往去过什么招数。
无非就是舌头交缠,唇齿相抵,吮吸彼此口腔里还留着的威士忌的余韵,互相捧着脸或者抚摸头发。但这样也已经足够他们都闭上眼睛。
哈利放开他,“原谅我,我是一个46岁的被离过婚的男人,如果没有戏谑的外壳,我没有勇气表达我自己。”
“把自己保护好、别受伤,是第一位的。”德拉科的语气说不出是嗔怪还是自嘲。
“以为把自己保护得很好,其实感情差点破产了。”
“有人,我是不想点名批评谁啊,多亏了另一个人的点化。”
“可是如果我不提这件事,你也不会提,你为什么就不能提?”
“我就不用保护我自己了么……我怎么知道越过了这个边界之后会有什么,会不会一片荒凉,是不是会像11岁时那样伸出手……”
“我有时候真受不了你。”
“受不了就走。是我请你来的吗,是我请你……”
德拉科没说完,哈利就把嘴唇堵了上去。
这次他们找到更多的一点感觉了,吻到彼此感觉呼吸频率都不对了才松开。
“我有时候真受不了你46岁了还这么敏感、纤细的少年心,”哈利没再继续反击了,摩挲他依然紧致的面庞,他现在发现接吻让他打开了一个新世界。
“你不也依然冲动又愚蠢。”
“说吧,你究竟去不去?”

德拉科发现他最终还是掉进哈利挖的坑里了。可诡异的是,他自己好像也不太想爬出来,“谁……谁要你在部长大会公开求婚,这么丢脸的事……太丢脸了。”
“绝对!不会!我现在想起那种话都想揍自己。”
“如果你把你那些疯话都取消了我可以考虑一下……”德拉科耳根都红了,“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。如果你认为我们这样算是谈恋爱的话。”

——彩蛋——
“你究竟为什么从不吻我?”
“看见你就想上你。没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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